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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道貌岸然的东西,不就是捡了个便宜。”年瑶想冲过来把他们砍了。奈何自己只是个虚幻的影子。只能看着他们的回忆。
她好伤好伤。
那么骄傲的西归天。能说出天地同葬的西归天。居然去拯救世界了。
她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就像一个很欣赏的……哥哥死了。
在西归天的彻底消失后。
年瑶自闭的在千佛塔外呆着:“这就是千佛塔的真相吗?”
“你说那颗女娲石,怎么就没见了。”她抱怨。“给死了这么多人。”
“对了你有没有听过……”突然就见到宋子遇猛地转过去。
“唔,你怎么了?”她想说。
她的话语被堵住。
霸道的转身,可是停留在她嘴唇的时候,却是温柔的,怜惜的啃咬。
两个人都是那么生涩。
他的小心翼翼,怜爱,细长眼睫刷过她的脸颊引起的异样。
她感觉自己的心碎了要死。一种忧伤和喜悦。那是宿命轮回的样子吧。
宋子遇,我到底什么时候见到你的。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我本该沉浸在黑夜。第一眼见到你的明光,怎么却滩在你的温柔里,不能挣扎。
我们都逃不过对方。
那是轮回也改变不了的。
他说,“我想起来了一部分。”
年瑶在他怀里,有一种无力感。紧紧抱着他。“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不能丢掉你啊...”他手拂过她的眉目,少女的眉眼如此温柔绻缱,是他曾见在某时风吹过繁花树叶间,徐徐刮起的秀丽风情,落花无声。
“这是你想起来的,嗯?”她惊讶。
“嗯。”
“你快说。你究竟想起了什么?”
“止微在千佛塔。”他突然展眉一笑。
她手停住。“是,是吗?”
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天不是都补齐了?他为什么还在?”
为什么在西归天的回忆镜头是那样的,为什么最后来的是止薇。为什么西归天是那样的态度,她的恐惧无端的一层一层叠加起来。一切一切变得不能控制,又成了一个悲剧的落幕。结束的过于短暂。
“并没有,还差最后一步。”
“他修为散尽了?”即使亲眼见到,她还是不能接受。
“没有,他只是在忏悔。”他眸色莫辫。
“忏悔?他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这一切吗。”他神色悲怜,又而不忍。
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她都想说了。
我们走吧,不要管这些了。她想逃避。
可是冥冥之中,她也有些意识在不断地挣扎。
终于她说:“我想知道。”
任何事情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那个阵法还没完全消失。”兮…瑶瑶你过来。”
这一次是完完整整的阵法了。他们又去了塔里。借着残留的灵力波动,复原了这个阵法。
这会通往是哪里呢?
她可以真的见到他吗。
真的多年已经过去了,多少六界之人走过这条路啊。
多少妖魔死在里面。
哪里知道这个空间下面就是天地破缺的口子。
他们也曾被一群极恶之人救赎,回报他们居然只是刀剑。以血染青天的正义。
这个地方犹如他们在西归天记忆里看到的模样没什么变化。
摸索着当时的路线。他们在当年天地缺口处,看到了他。
他的神魂,似乎已经千年没有人打扰了。
宋子遇的出现打破了平静。
“阿遇……”年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去抓住些什么。
宋子遇的魂魄归到位了止微身上。
所谓六道轮回。不过只有六道,变会消失在天地间。现在遇到正主。
自然魂魄归位。
面前人睁开了眼睛。那熟悉的目光,看着她,“兮兮过来,”
年瑶只觉得头脑一震。回忆尽数而来。
她有记忆起。她经常问:“绾清,我到底是哪来的啊?”
她实在不知道她怎么来的,只知道,这个世间给她的第一眼,就是他。
“你啊。就是这千繁树孕育出来一个灵体。生于天地间的。
传闻中郁浅女神载的一颗神树,汇聚不少天地灵气。每过五百年,繁花开放,冰蓝色的花盛开之际,美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所以你啊。千万不要离这颗树太远了。”
“要是跑远了。我会担心的。”
他没有禁锢她的自由,只是说跑远了,找不到她会心疼。
她实在很听话。他说什么她相信什么。谁叫她最喜欢他啊。
她也不太懂什么是喜欢,那是她学会的词,她只知道,一看绾清,她就移不开眼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都听你的,你最好了。她抱着他小声说,声音糯糯的,“其实我哪不想去,我只能待在绾清身边。永远永远。”
说着头还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她板着他的修长的骨节分的手,把自己的手和交叉合在一起。
这像就像...她灵机一动。就像执子之手。那也是她新学的词。
就听到他在一旁笑了起来,清淡的容颜渲染到了骨子和眼底的笑意。
“好,我也会一直陪着兮兮的。”
他笑起来想来是比这千繁树开花的样子还美的。她日常望着他发呆。
她想她是真的离不开他。如果离开他。还不如死了。
平日里,千繁树上一只麻雀和她为伴。
麻雀名叫小喳,如同它的名字,叽叽喳喳,能讲人言,却不能化成人形。
“你怎么不化成人形啊?”她好奇的问。毕竟别人家小动物修炼到一定程度都可以化成人形,但是这只…嗯怎么说,这确实是她见过最肥的一只麻雀,没有之一。
“小姑娘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不能问。”麻雀严肃看了她一眼。
“那什么事可以问,什么事不能问?”
“除了这个我觉得我都可以回答你。”它还是很大度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化为人形啊?”
它快气死了,一直打哆嗦。“你...你!”
“还不是因为我修为不够啊。”它突然悲愤的背对她,扯出一个小手帕猛地擦眼泪,“为何要揭我伤疤。”
“我错了。”她实在不好意思。
“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弥陀佛,逍遥自在。”
“再说你,得过且过,本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不应该怪罪你的。”
它总是这样文采斐然,张口典故。兮兮由衷的佩服。
她才刚学会写字。都是绾清一笔一画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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