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过去21(1/ 2)
高瘦流民冷笑着掏出背在后腰带上的生锈的菜刀,缓步上前蹲下身子,在虚弱书生跟前的石块上磨了磨。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就送你归西的!”
他手中菜刀高高举起,对准虚弱书生的脖颈一刀砍下。
那架势就像是杀鸡,没有半点怜悯和犹豫,就好似切白斩鸡一般,嫌砍两刀太麻烦,希望一刀就连皮带肉的切断。
“等等!”
正在菜刀落下间,被称作海哥的刀疤流民起身制止,他从高瘦流民手里接过生锈的菜刀,贴近虚弱书生的手臂割下一块腱子肉,涮羊肉一般丢入沸腾的铁锅里。
“别杀他,先卸了他的双臂。
今日吃不了这么多,直接杀了过两天就臭了。”
说到此处的刀疤流民用地上的树枝撩起铁锅里煮熟了的肉,哧溜一声囫囵吞下,眯着眼睛饕足的舔了一下嘴唇。
“这年头,粮食可不好找。”
“还是海哥想的周到!”
一旁本想直接砍了虚弱书生的高瘦流民连连应喝,盯着刀疤流民已经吞下去的肉块嘴馋的直咽口水。
虚弱书生看着刀疤流民心安理得的吞咽下自己手臂上的肉,骇的心肝发寒,他几经疯狂的乱咬堵在他口舌里的麻绳,激烈挣扎的蠕动着逃离原地。
但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高瘦流民如何会放过他!只见高瘦流民玩味的看着虚弱书生挣扎蠕动至破庙门口,又狞笑着走至他身侧将他一把给拖了回来。
虚弱书生“啊啊呜呜呜!!!”的一通乱叫,用尽全力疯狂踢踹高瘦流民,竟在高瘦流民不设防间,真将高瘦流民踢了个踉跄。
其他围坐在火堆旁的流民们立刻哄堂大笑,一个个捂着肚子看高瘦流民的好戏。他们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群正在过年的亲戚,聚在一起看其中一人杀鸡加菜办宴席,却不慎被鸡给啄了手臂。
高瘦流民不由恼羞成怒,狠踹了一脚虚弱书生的腰窝儿,直接将他踹出了一口黑血。
“嚎什么!吵死了!”
“呜………”
虚弱书生吃痛的蜷缩起身子,腰子被踢碎的痛觉令他痛到面色发白,冷汗淋漓,仿佛大半边身子都被踢的麻木了……
高瘦流民见他不再挣扎,尤不放心的又狠踹了他两脚,方才拖着死鱼一般的虚弱书生回去。
看着破庙大门越来越远的虚弱书生眼里流露出绝望,他认命一般闭上双眼,颤抖着双唇落下两行浊泪。
“不要!不要砍他的手!我儿子是要考状元的!!!你们不能砍他的手!!!”
农妇连忙挣扎着爬过去拉住虚弱书生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力气阻拦高瘦流民将她儿子拖回去。
但她一个女人,如何是逃荒活下来的流民的对手。高瘦流民不屑的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她,索性将他们二人一起一路拖拽回去。
“都得天花了,早晚都得死,还考什么状元。”
被称作海哥的刀疤流民看着农妇涕泪俱下的样子不禁嘲笑道。
“还不如让他做了盘中之餐,救我们几个一命,也好给来世积德,投个状元胎。”
“你胡说八道!”
农妇歇斯底里的对着刀疤流民怒吼,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刀疤流民闭眼侧首躲避,感受着脸上降落的点点凉意,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口气。只见他骤然起身一把掐住农妇的脖子,拎小鸡一般将她给提了起来,狰狞的笑道。
“胡说八道?这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佛祖还割肉喂鹰呢。”
“那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割肉给我儿子吃!”
农妇拼命垫着脚尖不让自己悬空,挥舞着双手,用锐利的指甲去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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