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念的经3(1/ 2)
“呵,”迟谓非薄的唇角勾起一丝戏虐的弧度,就像是准备好看好戏一般,慢悠悠的说道,“那若是我告诉你,这本内功是胡霁鉴写的呢?”
“什么?!你说是老胡写的?”青藤震惊的连连摇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本损人利己的功法与胡霁鉴联系在一起。
毕竟在当时进入熔炉的胡霁鉴就像是被逼入悬崖边缘的饿狼,在性命与道德里傻子才会选后者,若是他练了此功法,定然能轻描淡写的全身而退,怎么会就那样永远的留在那里……
当即青藤便否决了他,“这不可能!”
她豁然起身,少有的板起脸孔,义正严辞的说道。
“他虽然满口胡言乱语,但他绝对是个正直良善的好人!怎么可能会写这种邪魔外道的书!”
迟谓一脸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表情,叹了口气。
“所以,他把它给烧了。”
“烧了?”青藤一愣,随后又狐疑的看向迟谓,“那怎么还会有……”
她的语气表情仿若依旧十分不相信这本内功就是胡霁鉴撰写的,虽没明说,意思却已表达了个十成十。
青藤此刻怀疑的态度令迟谓十分不爽,他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哼,这种绝世功法,料定是谁都不会舍得全部烧掉,他敢下这个决心去烧,我也敬他是条好汉。
不过这也怪不的胡霁鉴,他的确是真烧了,他对人性看的很透,料定了此功法一出,绝对不会有人会按照功法章程,大费周章的去找极阴体制的人来对练,必定会去祸害普通女子,到时候武功高强的人就会满天捉人,弄的生灵涂炭。
只是他不忍看自己的杰作付之一炬,点着火之后提前走开了,而他的师父又恰好路过,怕他烧的东西把整片后山都给烧了,所以就顺手帮他灭了火。”
兴许这就是命运,只要这个火多烧一会儿,便不会有孟霁阳被捡来当炉鼎,胡霁鉴也能一帆风顺的坐上平阳派的掌门之位,迟谓的师姐也不至于惨死,而盛霁月更是能与胡霁鉴鸳鸯成双,恩爱一生……
仿若只要当初将这本书给烧干净了,一切的结局都会转变成幸福美满,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经历过的过去,都早已成定局。
迟谓抽出长剑轻轻一挑,将马智更前的酒壶挑入手心,仰头猛灌一口,含糊不清的叹道。
“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叹息至此,就连迟谓自己都不由嗤笑出声。
“玄妙的让人头皮发麻,你说说,这胡霁鉴大费周章烧掉的都是未撰写的白页,而他撰写的功法内容竟半个字都没烧掉。
还刚好被他的那个好师父给收了去,功力再无寸进后,藏藏掖掖了好多年才拿出来尝试。
这一切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行,却这一切都凑的刚刚好,你说这玄妙不玄妙?”
听到此刻的青藤,心里头已没了开始的起伏,只因迟谓嘴里所描述的胡霁鉴都不是她所了解到的样子。
与青藤心里头市侩自私而鲜活的胡霁鉴比起来,迟谓口中的胡霁鉴更像是个纯洁善良的天纵英才。
就和每个茶馆里说书先生嘴里头的男一号一样,命途多舛之后留下一个传奇的故事。
“起先他的师父避着家里人去青楼,只是到了后头没内力的女子已不够他提升功力了,而有内力的女子又大多有世家背景,不好下手。思来想去之后,胡霁鉴的师父便用此功法,与那个畜生做交换,将我的师姐给换了去。
好在平阳派尚且也算是个名门正派,碍于门派颜面,胡霁鉴的师父不敢一下子就将师姐给弄死了,还真给她安排了一个妾室的身份,掩人耳目。
只是师姐性子温婉,容颜又是端丽,日日跟在胡霁鉴师父身后,平阳派的掌门夫人自是容不下她,逼着胡霁鉴的师父让师姐离开平阳派。”
想到此处,迟谓不由深深的叹息一声,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懊悔师姐为何当初不在此刻真的离开,即便从此就要四海为家,但也好歹能留下一条性命……
“由此他便没了办法,只能费尽心思去找来了一个极阴之体的男童,也就是孟霁阳,来代替师姐对他的作用。
只是他教孟霁阳这本功法,孟霁阳却不想受他掌控,日日被吸取内力与永远都逃不出去的痛苦,让孟霁阳将苗头对向了师姐。
他用他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骗师姐喝下软筋散,用这本功法,将她……所有努力修习的内力全都吸干,之后随手就将她丢弃在了荒山野岭。”
所以……迟谓说的任人鱼肉,就是他的师姐在荒山野林里的那七天吗?……
青藤不由后怕的抱紧自己。
“所以禽兽,是孟霁阳吗?”
“他当然是禽兽,”迟谓双目通红,周遭逸散出来的杀气仿若就要凝固成实质,螺旋而上吹的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不过论起禽兽,他还是比不上我师父,不!他不是我的师父!他才是个畜生!他根本不配为人师表,就连人,他都不配!”
迟谓的指节骨捏的咯咯作响,令本就阴沉的面容因为额头爆出的青筋变得更加阴狠冷酷。
“你知道他是怎么骗我师姐的吗?”说出此话的时候,迟谓简直恨的要把牙口咬碎,“他明知道师姐喜欢他,明明一直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师姐对他关爱与照顾,他却还对她说。
你长大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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