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却道故人心易变(1/ 2)
「我晚上有个应酬,你要不要一起来?」刘家定搬完行李,和房似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刘家定最喜欢的电影——文雀。
「不了,玩得开心点。」房似锦似乎看的津津有味,简单的剧情,复杂的画面,这都不是此刻心烦气躁的刘家定可以沉浸的。
「确定不一起?」他很怕房似锦转过身来,说自己也去。
房似锦眉毛一挑,似乎已经看透了刘家定的想法。「那好,你希望不希望我去?」
「我……」
「慎重一点讲,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不希望。」
房似锦用手撑着下巴,一双硕大的眼睛似乎很在意他的真诚。「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虚伪,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嗯,尽量,你就不问问我和谁一起喝酒,有没有女人?」听着房似锦违心的话,刘家定出言挑衅道。
「不用,拦不住。况且,除了徐文昌还会有谁?对了,这几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我还是想搬出去一个人住。」房似锦也不多言,她感觉自己和电视里的文雀一样,像别人的笼中之鸟。
「好,我看老谢那套房子就挺适合你,回头我和老谢说一声,你看怎么样?你不说话我就当答应了?等我回来。」
可能是来得太早,正太酒馆内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应该坐在吧台后打游戏的瓜哥也不见踪影。
「徐咕咕?瓜哥?有没有人在啊?没人在我自己进来……了。」酒馆吧台拐角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面镜子,刘家定猜测应该是这两天,瓜哥新添置的。
镜子上贴着一张ns游戏卡带,刘家定走近一瞧,森喜刚?上面还沾满了不明液体,刘家定拿下来后,只感觉手里黏黏乎乎的。
「嘿,催命鬼,你还真是猩猩相惜啊。」就在刘家定专心致志地观察游戏卡带时,突然有人从他背后窜出,轻轻一跃,跳到了他的背上。感受着身后人的体重,刘家定很容易便猜出是瓜哥在捉弄他。
「你才是猩猩,这是森喜刚。下来下来,你刚才藏哪了?这不是我的ns吗?」双臂交缠,瓜哥随意的挂在刘家定身上,手里还拿着一台ns。他定睛一看,顿时明白房似锦是在何处找到瓜哥的礼物。
「是你的,不过都落灰了,我拿来玩你不介意吧。」平日里正太酒馆客人不多,加上饭点还没到,瓜哥在店内很是随意。她从刘家定身上跳下,随后走到吧台后,把自己隐藏起来。
「说实话,挺介意的。」刘家定也走向吧台,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别闹,问你点事情。你为什么……」
「开个玩笑不行啊?人间自有真情在,你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咯,我不会生气的。」瓜哥在吧台后一阵忙乱,不多时,她端出两杯饮品。刘家定看着这两杯颜色诡异的饮品,浑身一阵哆嗦。瓜哥虽然在厨艺一道毫无进展,但是在调酒上,小小年纪的瓜哥展现了独到的天分,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独特。
「味道还不错,这个季节西瓜糖分已经足够多,你还加了方糖,你这是想让谁得糖尿病?健康一点啊瓜哥,来杯气泡水就行了啊,我看这杯应该不错。」刘家定一饮而尽,绵密的口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瓜哥收起空杯子,转身后发现吧台上多了一个纸袋。「你居然真的还给我?呵,洗过了?机洗还是手洗的?」拆开后,袋子里是两件贴身衣物,它们曾经从属于瓜哥,今天又完璧归赵。
「内衣哪有机洗的?」称不上埋怨,刘家定语气有些低落。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内衣内裤会选择机洗,就像他同样不理解为什么瓜哥做饭会那么难吃一样。
「催命鬼,你真婆婆妈妈,就不能像个大老爷们儿一样……收下他吗?」瓜哥一低头,吧台上只剩下扯成碎片的空纸袋。
「我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啊,但是我送你礼物和你有没有女朋友毫无关系啊。」瓜哥说的理直气壮,甚至有些感染了刘家定。
「做人做事要专一的,再说你不是喜欢985吗?」轻轻抿了口第二杯饮品,基底是无糖的苏打水,其他调味也只加了柠檬、百里香和薄荷叶。瓜哥还在杯口抹了一圈细细地海盐,直觉告诉刘家定,应该是现磨的。
「喜欢他又不代表一定是他的人了,你尝没尝出来我在饮料里面加了些奇怪的东西?」
「不会吧,你又搞我?」刘家定努力回想两杯饮品,只是如何分析回味,他都觉得毫无问题,没有缺陷。
「是啊,搞你怎么样。」瓜哥站上吧台后的椅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刘家定,俏脸一红,眼里满是笑意。
只是,太平了。
大约是两三年前,被门店众人嘲讽是小油条的瓜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留起大背头。也是从那时起,瓜哥一改过去单纯质朴的学生穿着,风格上愈发的偏向成熟和火辣,即使她的身材撑不起来。
「瓜哥,你住哪里啊?」被瓜哥盯得有些发毛,刘家定默默低下了头,然后嘿嘿一笑,言不由衷地说。
「打听本姑娘住址干嘛?想抹黑到我家强奸我?」越过吧台,刘家定抱起瓜哥,他正想用力亲下去,却听见门口的风铃哗啦啦作响。
「这屋里怎么不开灯啊,瓜哥你有必要这么省电吗?」两人一对视,是徐文昌。
「暗点助眠啊。」瓜哥抽出湿巾擦擦脸,然后朝着徐文昌迎了上去。
「大姑娘家的不努力经营酒馆,天还没暗就准备睡觉,不嫁人了?不攒嫁妆了?」徐文昌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两袋子食材,屋内灯光昏暗,刘家定也看不出买了什么。「今晚在你这喝点酒,用给你干爹做一份出来吗?」
「行啊,他工作忙,最近一直念叨想吃你做的饭,你快去做吧。」
「你怎么脸红红的?发烧了?说起来你怎么还穿丝袜了,这是想诱惑谁?家定?算了等他来了让他和你说吧。」徐文昌绕过瓜哥,径直走向厨房。
刘家定坐在拐角处,两面有墙和橱柜阻挡,即使如此,徐文昌没发现他也是足够夸张。
「谁穿丝袜了,就不能是黑吗?要你这么说黑人是不是天天穿黑丝啊,神经病。」看着徐文昌走进厨房,瓜哥悄悄地走到刘家定身边,压低声音说:「徐姑姑怎么了,他居然没看到你?」
刘家定同样压低声音回道:「离婚了,自由了,解放天性了。你看他那样子,我感觉明天张乘乘就要给他戴绿帽子。」
听见徐文昌离婚,瓜哥难以抑制自身高亢的声音,大声叫道:「什么?」
「怎么了瓜哥?」正在清洗大骨头的徐文昌听见瓜哥叫喊,火急火燎地冲出厨房,结果看到了刘家定。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风铃声啊。」
「我刚才一直都在啊,你是买了排骨吧,听你在那剁,声音够大的。」刘家定半靠在沙发上,瓜哥俯在一旁,神色不太自然。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瓜哥你也没提醒我?我说瓜哥你怎么穿着黑丝呢,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今天我炖排骨,还有海南鸡饭,我在家还做了一道扣肉,一会张乘乘过来的时候会带来。你还想吃什么?」
「排骨怎么做?」
徐文昌摸了摸鼻子,没好气道:「你想吃什么?糖醋?粉蒸?红烧?油炸?黄焖?还是酱一下?」
「苦瓜汤吧,败败火。我看你带了条鱼,就松鼠鱼,勾个糖醋汁瓜哥也爱吃。」刘家定瞥了一眼瓜哥,见她沉着脸,连忙道:「瓜哥还喜欢吃火爆双脆,你买鸡胗和鱿鱼了没?大菜这两道就够了吧?」
徐文昌双手叉腰,眼前之人脸皮之厚显然突破了他的猜想。他深呼一口气,淡定地说:「大菜够了,你是不是还要小菜啊?」
「嗯?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那么,青豆炒虾仁,五柳烩鸡丝。排骨光炖汤也不合适,来道无锡排骨。哎呀,我最近吃素,就这么多吧。你买了什么菜,不行我再去买点。」说到最后,刘家定终于唤醒了自己消逝已久的良知。
「青豆和虾我买了,五柳料我本来打算做鱼的。你去买点苦瓜,现在天还早,再带点鱿鱼和鸡胗。」徐文昌看着刘家定一动不动,遂解下围裙,扔了过去。「快去,再去天就晚了!」
「走吧,我陪你去。」瓜哥拉起刘家定,大步的走出酒馆。
待两人回到酒馆,除了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张乘乘,店内已经上了不少客人。
「瓜哥这是去哪了?等你半天了,今天换厨师做菜了?闻起来比你手艺高得多啊。」有个熟客朝着瓜哥打趣,一般瓜哥的店也只有周围的熟客会光顾。
「外面买了点菜,今天想喝什么?」
刘家定把菜送进后厨,转身坐到张乘乘身旁。可能是离婚手续办完,不只是徐文昌展现自我,连张乘乘也换了新的香水。只是轻轻嗅一下,刘家定一股邪火由下腹燃起,如果不加控制,似乎可以燃尽他。
「乘乘姐又漂亮了啊。」刘家定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换成别人,他都有可能上去搭讪。
张乘乘媚眼如丝,酥胸微微抬起,举手投足间尽显狐媚本能。「家定弟弟好久不见啊,这嘴怎么和抹了蜜一样啊。」
「刚才喝甜了。」
「家定弟弟真会说话。什么时候家定弟弟再来店里买个包啊,我们店里最近上了一款新包,蓝色荔枝皮的,全上海只有两只,不知道能否入家定弟弟的眼。」昏暗的灯光下,张乘乘吐气如兰,肤若凝脂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上,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春光乍泄。
「瓜哥!来首happytogethe。」
「你真是,痴心情长剑。我听说家定弟弟每年给买包的女主人公出现了,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今天来不来?缘悭一面啊。」说话间,张乘乘手机响起,刘家定撇了一眼联系人,上面写着——小天天。
张乘乘有些歉意地说:「我接个电话。」
刘家定并不是一个喜欢偷听别人聊天的低俗病患者,只是张乘乘落落大方,他也不好离开,只能一个人玩ns。
「嗯,好,明天是吗?明天我希望你能晚点来,九点半如何?我九点去上班,嗯,可以。拜!」张乘乘挂掉电话后,突然有些悲哀,为何眼前的男人会不偷看她,难道电玩比女人好看?
屏幕上,林克已经不惧艰险,踏破所有神庙,此时正沉迷游山玩水搜集呀哈哈。突然间一只玉手遮盖住屏幕,我们的主角林克一个不慎,滑落山崖,只得重新来过。刘家定细细打量了一会这只手,丰润白皙,洁白细腻,五个指尖还涂满红色,当是一只不沾阳春水的手。「家定弟弟,你还真童心未泯啊。」张乘乘娇滴滴地说着,可刘家定总觉得她有些阴阳怪气。
放下ns,两人视线交错,暧昧的气息再次点燃了他。刘家定轻轻拾起张乘乘的手,一点点的上升,一点点的呼吸急促,一点点的烧灼。眼看刘家定即将亲上,张乘乘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甚至能感受到刘家定呼吸的灼热。
「乘乘姐怎么没带戒指?是备孕有效?还是说水肿了手指粗大,不适合带?」
「当然是……你猜?」
「我去看看徐咕咕做饭,瓜哥来陪陪乘乘姐。」刘家定看着瓜哥百无聊赖地摊在吧台后面,连忙把她喊过来,随着客人越上越多,店内几乎已经坐满了人。这间小酒馆也很有意思,名字叫正太,老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因为东西不好吃,所以一般情况店内只提供酒水。而且开业这么多年来,徐文昌下厨房的次数都远超瓜哥。
「你老婆我搞不定。」刘家定直白的说。
精于厨艺的徐文昌并不是喜欢做饭,自从与父亲分道扬镳后,徐文昌一直把厨房当作自己的避难所。随着成家立业,年岁渐长,他愈发享受独自在厨房烹饪的乐趣。「张乘乘她怎么你了?」
「徐文昌你好福气啊,你现在和她离婚了,就不怕她出轨,给你戴绿帽子?」徐文昌将飞过水的排骨捞出,换上一口砂锅炖煮。此时听到刘家定来自灵魂的拷问,有些手足无措。
炖上排骨,摸出草鱼,斜斜地打上花刀,正准备过油,突然他放下两片鱼肉,气急败坏地说:「我看不是张乘乘想给我戴绿帽子,是你想给我戴绿帽子吧?」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不过你老婆真是一般人降伏不了,也就你这稀世珍宝能掌控,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草鱼过油,炸至定型,徐文昌讲油温升高,准备进行复炸。第一遍的油有些残渣,徐文昌并没有去除,此时油锅翻滚,映在徐文昌眼中,刘家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人啊,做事情不能贪心,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给张乘乘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她既然想要房子,那就给她两套。反正我还有能力赚钱,现在政策支持,那就再买一套好了。不过离婚了又不离家,没区别的。你难道认为我俩结婚这么多年,只靠的是一张纸来束缚?」
「感情这种事,难免的,说不准你明天早上回家,会看见有野男人躺在你的床,睡你的老婆,打你的狗。对了,明天上午没事带阿尔法来店里啊,苗家姆妈说想看看阿尔法了。」
刘家定认为多说无益,于是岔开了话题,可徐文昌一个哆嗦,脑子乱糟糟的,他真的很怕刘家定的话成为了事实。这是男人的悲哀,而且更多是独属于中年男人的。「是苗阿姨想看还是你想看啊?不对,刘家定,我总觉得你今天话中有话。」徐文昌很紧张,就连切鱿鱼的手都有些颤抖。
「话里有话,我是觉得你要注意点,biu!」刘家定准备离开厨房,结果和进来的瓜哥撞在一起。年轻少女柔软的躯体,加上张乘乘香水的催情,刘家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点啊催命鬼,正好,你去切点果盘,给那两桌熟客端上去。」一不留神,瓜哥被刘家定团团抱住,即使刘家定如何克制,她的神色都很不自然。
厨房内灯火明亮,徐文昌很轻易地看见瓜哥脸上红云密布,两只手无处可放,僵在空中。于是出言调笑道:「瓜哥你可别小看家定,他最近春风得意,既开了单,又抱得美人归,说不准今晚回去继续洞房花烛夜呢。」
瓜哥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红晕肉眼可见地消退,渐变成一丝愠色,连带着刘家定也遭了殃。「瓜哥你别打,这地方你哪能随便碰。」
「色狼。」瓜哥朝着刘家定下体怒锤两下,转身离开了厨房。由于下手过于狠重,刘家定紧紧地缩成一团,像只软脚虾。
缓了一小会,刘家定挣扎着爬起。鉴于瓜哥后厨只剩下两个西瓜,他大发慈悲,贡献了徐文昌买来摆盘装饰的火龙果和菠萝。刀光闪闪,在徐文昌的惊讶声中,他端着果盘,绝尘而去。
「来了来了,果盘来了!诸君久等了!」刘家定宛若穿花蝴蝶,配合着摇滚乐的节奏,在瓜哥不大的酒馆里四处游动。他定睛一看,店内熟识的人不少,大多是附近工作的白领,下了班后来店内聚会喝酒,即使不吃东西也没差。
在吧台后调酒的瓜哥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调酒既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刘家定坐回张乘乘旁边,专心致志地观看着瓜哥的调酒表演秀。
「家定弟弟终于回来了?你居然舍得留姐姐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这里,酒馆很冷欸。」张乘乘嗲声嗲气地,言辞中不乏挑逗之意。
面对着张乘乘的步步紧逼,刘家定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付张乘乘的时候,阚文涛终于来了。此刻的阚文涛犹如绝世大侠,虽是饱经风霜,一身风尘,但难以言喻的大款气质配合身旁靓丽过人的女伴仍让他成为酒馆内最引人注目的焦点。阚文涛坐下后,嘴上虽然歉意满满,可神色里的得意始终挥之不去。
「阚老师再不来我还以为你私奔去了,这位妹妹好漂亮,阚老师还不来介绍一下?」张乘乘的无心之语,让酒馆内凭空多出一股醋味,酸酸的,让人有些牙碜。
「来来来,徐文昌你出来聊聊,别急着做饭了。这位是徐文昌,安家天下静宜门店的店长,业内权威人士,买房子就找徐文昌,不过我们都叫他徐姑姑。这位是张乘乘,是徐文昌的结发妻子,张乘乘。我记得和你提过,酒馆内最漂亮的,就是徐文昌老婆。那个半大小子是酒馆老板,瓜哥。这位,这位是家定,我的小老弟,为人义气,做事雷厉风行的,是安家天下静宜门店的精英业务员。都坐,都坐,别都站着了。」阚文涛介绍完其他人后,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跨坐下来,身旁是他的女伴,坐姿落落大方,丝毫不比张乘乘差。刘家定认得她,是王子健的女神,上海新晋知名女画家,知否小姐。
「我身边这位就是要介绍给大家的新朋友,她是……」
见阚文涛还在介绍,刘家定想也没想,抢先答道:「知否小姐,我是您的粉丝,乘乘姐你可能不知道,她是上海近年来风头最盛的年轻画家。我们门店每天早上都要拜读您的公众号文章,久仰久仰,想不到今天阚老师要介绍的新朋友就是您啊。」
知否面带微笑,虽然没有言语,可在座众人都察觉出,她接受了刘家定的吹捧。
阚老师嘿嘿一笑,神色里满是得意。厨房内徐文昌饭也做的差不多,刘家定端菜出来的时候,引起了酒馆内众人惊叹。
「好香啊。」这是今天知否小姐说的第一句话。
「火爆双脆,青豆虾仁,知否小姐是上海人吧,后面有道松鼠鱼,应该很适合你。」刘家定和徐文昌端上菜后,瓜哥见刘家定没有女伴,遂坐到他身边,手里还提着两坛黄酒。刘家定拿起酒坛,是瓜哥平时不见天日的珍藏。
觥筹交错,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成为众人酒杯间的星星点点。渐渐地,酒馆内的熟客们走的七七八八,唯一留下的一桌也是因为馋徐姑姑的冬瓜排骨汤,厚着颜面讨了两碗。不多时,最后一桌客人也离去,张乘乘和阚文涛又一次喝醉,瘫倒在徐文昌和刘家定身上,勉强支撑着。
「家定你是……不喝酒吗?我怎么每次晚上出来,都见不到你喝酒?还是说我老阚,不值得你喝这一杯。」三五杯下肚,本就不以酒量见长的阚文涛嘴里胡言乱语,虽然他靠在刘家定身上,可手从来没有离开过知否。
令刘家定佩服的是,知否从未感觉过难堪,从她身上刘家定感受到一丝房似锦式的职业。他暗自赞叹道:「不愧是新晋画家,专业的就是专业。」
知否小姐声音很好听,言辞中颇有北方女人的豪爽,加之成年累月的艺术熏陶,举手投足间无不展露着知性与美。她见没有人看着她,右手不自觉地拨开阚文涛的大手,嘴里还劝说道:「阚老师一喝就多,喝多了就喜欢灌人喝酒,今天还好,还算正常。」
「阚老师就这个脾气,家定一般不喝酒,一会还得靠他送我回家,现在查酒驾这么严,你泼他一身酒说不准都会被警察扣下来。」徐文昌也茫然的说着,一碗苦瓜排骨汤喝在他嘴里是满满的苦涩。
「不行就算了吧,别一会……生气了,大家明天还都要工作,喝到这停了吧。」三碗苦瓜汤下肚,刘家定被张乘乘媚态勾引起的欲火受到压制,悄然无声的熄了。
「那行,哪位老板结个账?」瓜哥掏出自己的小牌牌,直觉告诉刘家定,这次是个新的牌子。
「刘,小家定,他结账,听说他要洞房花烛,大家啊就别磨蹭了,各回各家吧。对了,你今天也得送我一趟,知否就住附近,都顺路。」临走前,阚文涛还摸了一把知否,可能是手劲过大,这次知否叫出了声。
「讨厌。」清纯中夹杂三分娇媚,优雅里混合一丝放荡。
「来,半大小子,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反正你也没喝酒,车坐不下。多少钱?」刘家定拉起瓜哥,喝酒的时候ns被徐文昌没收,这让她有些抑郁。
「一千。」瓜哥闷声道。
「多少?你抢钱啊!」
「一千五。」瓜哥又道。
「你刚才不还说一千!」
「两千。」瓜哥继续道。
「一千就一千,你看着,打过去了。」
「你还欠我一千五,下次给别忘了。」瓜哥转身进了厨房,背影里似乎有些哀伤。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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